重温红色经典最美巾帼她们每个人的名字都
2023/6/4 来源:不详北京中科医院都是假的 http://pf.39.net/bdfyy/zjft/161225/5154127.html
「本文来源:兵团日报」
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
在兵团有一群姑娘们,
她们曾在全疆赫赫有名,
即使在那些充满艰辛和困苦的日子里,
她们也拥有强大的勇气、自信和坚韧,
用青春和汗水,谱写了一曲英雄壮歌。
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—
“冰峰五姑娘”。
“冰峰五姑娘”年轻时的合影(资料片)。
年《人民文学》刊载兵团报告文学
《冰峰五姑娘》,
完整记录了她们的事迹,
在全国引起强烈的反响。
今天,我们一起重温~
“千年冰峰人难开,要开除非神仙来。”
上世纪50年代,
王震将军筹划修筑一条翻越天山的公路,
这就是著名的乌库公路(乌鲁木齐至库尔勒)。
在修路大军中,
山东姑娘姜同云、田桂芬、刘君淑、陈桂英、王明珠,
不畏艰难困苦,在海拔米的冰峰雪山上
抡锤打钎、点火放炮、开山修路,
谱写了一曲英雄壮歌。
被誉为“冰峰五姑娘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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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峰五姑娘
《人民文学》
綦水源
(节选)
天格尔冰峰;它象一把巨大的宝剑穿过白云,插入蓝天,在阳光下闪着银辉。它的侧面,象一条爬虫绕着冰峰盘旋而上所留下来的一线足迹,那就是正在修筑的公路线——乌库公路。有人说登上天格尔,方知万山低。啧啧,那到底有多高哇!
为了访问战斗在冰蜂上的五个姑娘,我下决心要作一次登高探险。我爬了一个来钟头,就觉得呼吸困难,四肢无力,爬一爬歇三歇。登天格尔冰峰,不但要有较好的身体,而且要有坚强的意志。
这位同志说得对,战斗在冰峰上的人们,都是钢铁战士,那五个姑娘呢,就更不用说了。
数十顶与冰峰一色的帐篷搭在山坳里,象盛开着无数朵雪莲花,每个帐篷顶上都露出一截烟筒,吐着黑烟;在一顶帐篷门前不断人流,里面锣鼓喧天,一阵打击乐器的声音停后,带着陕西口音的演唱者说唱着:
劈天山
把路开
五位仙女下凡来
......
赶得巧,战士们都收工回来了,他们正在俱乐部里排节目呢。
一位穿红格子棉袄的女同志,矮个儿、短头发,由于身体有些瘦弱,使人更加觉得她小巧精灵。她提着一壶水,很大方地冲我走来,打着招呼,把我一直带到部队。这工夫,又一个姑娘把头伸进帐篷,对我们扫了一眼,然后用溜尖的嗓子喊:“老姜呀!你怎么还不回来吃饭呀?”
她叫得这般亲切,使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多余的感觉:老姜莫非是她的什么人吧?可是我来时在政治处了解过,她们都是没出嫁的姑娘呀。
这姑娘有一对特大的叫人琢磨不透韵眼睛,她的一举一动都很稳重,举止言谈也象个大人的样子,很有老大姐的作风。
两个姑娘一同走出帐篷,在场的男同志全没有动,可是她叫的老姜是谁呢?
原来五个姑娘,她们互相都不叫各自的名字,而称老姜老王。刚才那个象老大姐的姑娘叫田桂芬,是她们的小组长。那个矮个儿、短头发的叫姜同云。至予她们为什么有名字都不叫,偏偏要称起老姜老王来,这在我经过几天访问以后,算是彻底地弄清楚了。
找队长说理
一九五七年五月,横跨天山的乌库公路,修到了冰峰工区。公路要越过天格尔冰峰,一位哈萨克老牧人神话般地说:“千年冰峰无人开,要开神仙下凡来。”前者说是有道理的,要不是社会主义社会,要不是共产党的领导,以前封建统治几千年,什么时候梦想过劈开冰峰呢?后者说得就太夸张了,人们梦幻中的神仙并不曾动过一土一石,而真正的神仙是这些头顶冰天,脚踩雪地建设社会主义的“标兵”。
因为冰峰上面气候恶劣,生活艰苦,血压高了的人不行,体弱的人不行,硬是要挑了又拣,拣了又挑,经过身体检查合格的人才能批准上去执行这个任务。领导上为了照顾女同志,要把她们全留下来。
消息刚传到五个姑娘的耳朵里,她们就急得心神不安,象受了委屈一样很不高兴,还通宵睡不成觉哩。以姜同云的话来说:“这是一个争取男女平等的问题。”你看说得多严重,难道说今天的社会男女还不平等么?其实她说这话的意思不在这儿。上回她们女生组有人说:“这种活咱们女同志可干不了。”姜同云听了直生气:“你别长别人的志气,灭自己的威风,咱们有什么干不了!”说罢,她一巴掌打在小组长田挂芬的肩上又说,:“照顾、照顾,咱又不是三岁两岁,还得请个保姆来照顾。”
这一下许是打得太重,田挂芬扭转头来;“你疯啦!向我发甚么脾气,要找就找队长说理去呀!”
组长倒是给大家出了个好生意。五个姑娘象窝蜂,一直涌到队部的那顶帐篷。最先张口的还是矮个儿、短头发的姜同云:“队长呀!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冰峰?”
队长解释说:“上面艰苦,条件不好,女同志因为身体的关系,恐怕受不了。”
“怕苦我们就不到边疆来,指导员不是说:‘青年人应该到艰苦的环境中去锻炼’,现在为什么又不让去?”田桂芬这个小组长,到底是个大姐,说出话来比别人通理得多。
“不是不让你们去,恐怕你们上不去!”
五个姑娘中最小的一个叫王明珠,今年十七岁,外号“小俏皮”。她偏着脑袋,两手抄在胸前,一对不大不小的眼睛直盯着队长,两片厚嘴唇把一口雪白的牙齿包得紧紧的,这工夫你就是叫侯宝林来给她说一段相声,也休想逗她张开嘴笑。她象憋了一口气,说:“嘿!上不去,上不去你把我头割了。”
队长知道她是个满身孩子气的丫头,诙谐地说:“让别人去,也不能让王明珠去。”.“为什么?难道我就不能吃苦?”
“冰峰上的雪那么厚,你的个子又这么矮,把你一埋就埋到底下去了。”
“人是活的,我就不信活人能让雪埋住。”
队长被小俏皮辩驳得有些理屈词穷了,只好笼统地说:“反正你们几个都不能去。”
这句话象是戳穿了马蜂窝,闯下了大祸,五张嘴巴一直向队长开火。你扯胳膊她拉衣角,象要把队长撕巴了。刘君淑这个平素不大说话,但在紧急关头说话象呼口号一样的大个子姑娘,竟一边说,一边用两只手噼哩啪啦地在队长的脊背上乱打开了,她们简直就没有把队长当成队长来看待。
队长站在中间,不知如何是好?对她们发一顿脾气吧,她们又不是在挑选轻松的工作;不发脾气吧,她们象窝蜂,盯住你不放。
到最后,小俏皮竟威胁地说:“队长呀,你到底应允不应允,不应允我们就去找支队长,告你一状!”
“嗯,队长不答应:咱们就围住他不放。”外号傻丫头的陈桂英坐在那儿半天没有说话,这时她也出主意了。
看来队长是难得脱身,他只好说:“好啦,好啦,和你们争这么一场,我得少活几年。就算我答应了,可是支队长要是不答应那也不行。”
五个姑娘,撅着嘴巴,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就给支队长写起请
求信来。信托人捎去已经三天了,五个姑娘眼望穿了,心等急了,然而回信还没有来呀!
这一天碰巧,支队长路过她们的工地,五个姑娘象一群孩子跑列路上硬挡住了正在飞奔的汽车。她们不象对付队长那样对待支队长,而是规规矩矩的按章办事地提出了她们的要求。
支队长露出一脸亲切和蔼的笑容,嗯嗯地点着头,注视着五副期待的面孔,听完了句句打动人心的表白,照实说,他内心里已经同意了,但他嘴里仍然说:“我也不能给你们作答复,还得请示工程处,研究决定后,批准不批准再通知你们好了。”
五个姑娘看来,这事情真难啊!硬是需要努力争取,甚至需要斗争才行。队上不是有些小伙子风言风语地说:“自从盘古开天地,就没有女同志爬冰峰。”有的说得更气人:过去打仗,骡马就上不了战场。”这些话简直把她们的肚子都气炸了:“你们这些大男子主义的人看看吧,只要领导上一批准,你们上去能干出个什么样子,我们也能干个什么样子。”
上面的通知还没有来,她们日夜苦思着。等待着,一天当一年地过着日子。
一天,队长从支部回来,他把五个姑娘叫到队部,不慌不忙地说:领导上现在答应了你们的要求,但是对你们也有两个要求。”
“队长你说吧!莫说两个,十个八个都行。”田桂芬十分激动地说。
“第一,要服从命令听指挥,叫干什么就干什么,只要有一个人不听话,大家都得下来;第二,部队还没有上冰峰以前,先交给你们一项任务,上去以后,因为吃菜很困难,咱们需要晒一些萝卜干带上去,你们什么时候把萝卜条晒干了,什么时候就可以上去。”
“坚决办到,一定听话。”五个姑娘,声音高高低低地同时表示着决心,下着保证。末了,她们又是拍拍打打地给队长来了一通。你看,她们兴高采烈的时候,你也得挨打,这个队长真不好当啊!然而,队长的心里却有一种喜悦的爱抚的感情在奔放。
纪录片《屯垦天山下戈壁巾帼》中“冰峰五姑娘”片段
由于在修路中的出色表现,
五个姑娘被授予“兵团二级劳模”称号,
出席了全国社会主义建设青年积极分子代表大会,
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。
她们的事迹先后刊登在
《人民文学》《人民日报》等报刊;
年6月,
纂水源编写的《大战冰峰》散文报告文学集出版,
“冰峰五姑娘”的名字也由此传开了。
“冰峰五姑娘”在三五九旅屯垦纪念馆内自己的雕像前合影(摄于年6月20日)。李沙平摄
与“冰峰五姑娘”一样,
“塔河五姑娘”在那个时期也赫赫有名。
她们是屯垦戍边的巾帼英雄,
她们用坚韧不拔的毅力、用实际行动,
诠释着戈壁母亲的人生价值和追求,
她们的精神激励着一代又一代兵团人。
关于报告文学
报告文学在兵团的文学创作中有着良好的传统,在新疆乃至全国都产生了较大影响。兵团政治部编辑的《天山战歌》、兵团文联编辑的《天山之子》从不同角度反映了兵团建设时期以来发生的巨大变化。丰收的长篇传记文学《镇边将军张仲瀚》入围鲁迅文学奖、报告文学集《王震与我们》获得徐迟报告文学奖。
来源:兵团网
编辑:王艳乔
责任编辑:夏振忠丁梦飞